□ 崔 立
小院不大,群居四五户人家。院子原本有院门。从内拉的门闸。
都是白班族,朝九晚五。唯小蔡例外,上夜班。
最初小蔡夜班回来有老婆开门。后来离了婚就换邻里帮忙开门,深更半夜的,夏天倒无所谓。到了寒冬,连撒尿都愿憋到天亮,便没人愿离开暖暖的被窝来开门了。
久没人开,小蔡冻得簌簌发抖。
只好踢门,期望有人能起来开门。先轻后重,还没人来。便只好踹门了,门还挺牢固,半天才被踹开。
门坏了,第二天小蔡就修了。可半夜回来,还是堵在门外。又踢门。
如此反复,小蔡也懒得去修了。
小蔡不修,其他人也不管,院门便惨淡的扔门口角落处,像被遗弃的宠物。
没了院门,小商小贩们便可以自由出入院子,以前随手扔院内那些可有可无的物什怕丢了都往屋里塞,堆得屋里满满的。以前大家都开着门左邻右舍的经常串门聊天,现在院门坏了为了自己安全大家都不自觉的紧闭起了房门。似乎多了份冷漠,生份了许多。
从院门外走过,能看到院门破落的歪倒在门口。还有院内一堆紧闭着的门,像一张张愈显陌生的脸庞……